我的外婆今年八十多岁了,她出身贫寒,吃过世间所有的苦,她不是演员却能歌善舞,她不会体育却是单打冠主,她没有文化却能舌战群儒,她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事,因为她从来也不会承认她错了。
九三年我出生的那时候计划生育很严格,我跟我弟是由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分开带的,父母在外省务工。我六岁的时候,也是到了该读书的年纪,外婆这边离学校比较近,所以我就在外婆这边读的书。外婆给我最早的印象就是身材比较瘦小,脾气非常火爆,喜欢骂人,也喜欢单打我跟我弟。
小时候家里穷,我跟我弟都是过新年的时候才能买一身新衣服,一身衣服穿一个星期,脏了周末自己拿到小河沟里洗,破了就缝补一下也能穿,周末下雨衣服没干透,照样穿,只是有股子衣服没干透的什么味,说不出来。外婆不知道是看我们心疼还是舍不得丢我二姨家衣服就把那些衣服捡了回来让我跟我弟穿,从众多的衣服里我挑了一条红色的校服裤子就到学校上课去了,那时候也不分男女,只要保暖就行。
外婆的勤俭节约是有目共睹的,不管是塑料瓶子还是塑料袋,统统带回家当稀世珍宝一样往床边堆,包括那些陈年老坛,瓶瓶罐罐她都把它们收在自己住的屋里,她认为那是些宝贝。每逢赶集的日子能走路的坚决不坐车,能吃素的就不会吃肉,我的印象里好像很多时候都是吃老坛酸菜下稀饭、红苕丝丝煮干饭、包谷粑粑煮羹羹。当时我跟我弟都是长身体的时候,我弟比较聪明,经常翻那些坛坛罐罐找吃的,不管外婆把那些糖和粑粑藏哪里,我弟都能找到,等外婆一回来发现东西不在了,这时候她就在屋头和门口那堆柴里抽出一根细长细长的棍棍单打我跟我弟,不晓得外婆是喜欢我弟还是偏心,每次我都觉得打我打的重而且多,以至于我都有点恨意,觉得还是我奶奶对我好。
外婆对我跟我弟很严厉,她用遍地的“黄金棍”一次次把我们带向正途。春天,农忙时节,要养猪,我跟我弟放学去割猪草,跟着同村的伙伴一起去打牌,炸金花,那时候输的是书本纸,外婆拿着棍子,仿佛用村广播喊着我跟我弟的名字,我们感觉像地下组织,她找到我们的据点立马就给端了窝,把我们单打了回去,棍子打在屁股上感觉像开了花一样疼,回去就罚跪,承认错误。夏天,和同村的伙伴一起在河沟里洗澡,捡贝壳,刚下水滚几圈,外婆的声音又从远处传来,吓得我们裤子都没穿好就跑了,回去又被打了。秋天,外婆当了我们的老板,我跟弟就是搬运工,套上精心编制的背篓,或者扛上蛇皮袋去迎接大丰收。冬天,我们感冒发烧了,外婆带着或者背着我们就徒步去几公里外找村医,外婆真是嘴硬心软。
外婆种了很多地,东一坨西一坨,在那些叫什么湾湾、什么屋基、或者什么沟沟的地方,在外婆的心里认为土地是作为一个农民的根,有自己土地的地方才会有自己的根,人总是要落叶归根的。外婆的勤快是众所周知的,每天早出晚归,早就早在我跟我弟睡醒了所有门都关的绑紧,以至于我们每次出门去寻觅外婆的时候都需要钻门缝那个洞,晚归的时候确实很晚,伸手不见五指,晚上八九点钟隔壁都洗洗准备睡觉了外婆还在生火做饭,那时候外婆种的菜比较少,不是她不能干,都是红苕、包谷、水稻这些主要的农作物,那时候要收农业税,靠包谷和水稻这些上税和卖钱。所以红苕、包谷的吃法都吃过了,以至于我现在看到烤红苕和包谷粑粑都有点上头。
外婆的身上有一种不服输的性格,骨子里透着一种倔,那种倔是与生俱来的。现在有句话不是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吗,我们没有经历过外婆所经历的那种苦难,我也只能选择倾听,外婆经常和别人“思辨”,出口成脏的那种,以至于“声名远扬”。在外婆的眼里,周围的邻居,有钱的也好,当官的也好,都是坏人,真理就是她自己,村里的所有人基本都跟我外婆吵过架,还有一次打了架,我外婆被打伤了,我妈、二姨也经常跟她吵架,脾气都倔,确实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外婆对我们的爱是至真、至善、至美的,爱的热烈而真诚,是她严厉的爱让我跟我弟走向正途,不管以后在哪里或者做什么,这种爱所体现的一种至伟的救赎。
............试读结束............
查阅全文加微信:3231169 如来写作网:gw.rulaixiezuo.com(可搜索其他更多资料) 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3231169@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gongwencankao.com/83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