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写字,我的妈妈,却很少出现在我的文字里,小时候的作文里也很少有她的影子。
在这世上,恐怕最爱我的人就只有她了。当然,爱是相互的,我也爱她。可即使如此,我也从不敢轻易去写她,我怕,写得不好,写得不像,写得不全,写得不……
这次下决心去写她,是因为看了八月初二她过七十岁生日时在蛋糕的烛火面前许愿的视频,那十几秒的时间,周围都静止了,我的眼前象过往被按下了快进键,闪过这个女人辛苦而劳碌,年轻到年老的峥嵘岁月,一股酸楚的味道忍不住从喉间要涌出,却见她睁开眼睛,故作轻快地一挥手说:“好了。”但我分明看到那眼中掩饰不了的、一闪而过的晶莹……
父亲去世之前,妈妈在我的记忆里大体是模糊的,因为小时候我更粘着父亲,唯独不能忘的是妈妈的一双巧手,曾给年少的我带来了怎样的惊喜和自豪。
那年月所有人家嘴里吃的、身上穿的都需要亲自烹煮和手工缝制,特别考验一个家庭主妇过日子精打细算的能力。母亲的这些品质在父亲在时还没有特别显现出来,因为她也是一个乐于享受被人呵护的小女人,至少家里的田地具体在什么方位她是没有操过心的。
厨艺方面,我最难忘她烙得那个发面厚饼。那时候条件所限,每次烙饼蒸馍都会做足够几天吃的量,有点象咱们现在每家过年时才会动的阵仗,每次都感觉是一项巨大的工程。先发面,发好面父亲会帮她一起揉,揉好了,摊开,上面抹油,撒盐,撒五香粉,卷起来分切成剂,然后把单个剂擀圆了,又不能太薄,摊在一个偌大的抹过油的深口锅底,上盖木头锅盖,下烧柴火,火候大小也是讲究的,几番翻面之后,发面饼能膨胀到3-4CM厚,上下面金黄油亮发脆,中间暄软分层,从锅里拎起来扔到面板上用刀切开,这个切叫剁最合适,动作要利落下刀要快,只有这样才不会把热饼的厚度在切的过程中压薄压“死”了。几刀下去,大厚饼被切成若干个小三角形。做好的饼趁热吃一部分,余下的放凉收起来,慢慢风干,给孩子们当半晌的零食,给父亲当出门做工带的干粮。
每年过年,总是到年跟前父亲才想办法弄回一些过年的钱。妈妈只能在腊月二十八的年会上扯回来各种衣料,买各种过年用的食品,然后白天做过年时的吃食,夜晚就着昏黄的煤油灯的光亮赶制衣服。大年初一,从头饰都鞋子,从上衣到裤子,我全身上下都是崭新的,走亲串友,换来了多少长辈的夸赞,迎来多少同龄人羡慕的目光。
小孩子长得快,一件衣服穿不了一年就短了小了,妈妈象一个魔法师,各种拆解,又拼接缝合,然后用五彩丝线在合适的位置绣出各种图案,蝴蝶居多、小花小草自得其所,最难忘是一件妈妈用她的咖啡色裤子给我改制的一件对襟上衣,两侧分别绣着两串葡萄,绿色的叶子,紫色的果,我的小辫在上面摇来荡去,一转眼,童话里的姑娘就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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