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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学生时光

李承清

一场疫情,居家静默已一百多天。独坐思往昔,愁绝泪盈襟。回想起五十三年前的上学情景,依然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转念一想,昔日的孩童已到了六十耳顺的年纪,孙娃子都快上学了。

农村的孩子上学比较晚,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首要的事情是填饱肚皮,大人们尽管辛勤劳作,但日子依然过的捉襟见肘。

孩童时代,丝毫体会不到大人的艰辛,只要三尺肠子填上二尺,便能活蹦乱跳、上房揭瓦,害的爹妈很不省心。

八岁那年,林山村的姨爹来到我家,父亲和他俩人坐在炕上,在水烟的烟雾缭绕中喧慌。

姨爹说:“再不能让常福娃放任自由了,得送学校去,娃子这东西,娘老子管不了,兴许老师可以管住”。

就这样,父亲揪着我的衣领,把我送进了上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学校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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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名时,老师问叫啥名字,爹说:“大名还没起,先按小名常福娃给报上,等天黑了请秦校长给起个大名”。

给我起的大名字是李承卿,卿:寓意丞相的意思,由于卿的笔画太多,不会写,清水的清,到是一年级学了,就一直延用“清”了。

小学五年,我还不是在本村学校上完的。由于我家生活窘迫,孩子又多,劳动力少,年年分的粮食不够吃,再加上我尽做坏事搞“恶作剧”,害的父母也抬不起头。

村上在开发区(菊花地)和山里(毛山坡)都有地,两地搬迁一部分人,以分担地少人多局面,就这样,我家搬到毛山坡。

在本村学校上了二年,由于交不起八毛钱的学费,也不给我发书,就靠眼力瞄别人的,买不起作业本,我的作业都是在地下划个方块,写在地下的。到现在,我还有在地下和墙上乱写乱画的毛病。记得有回因为上课瞄不见别人的课本,课间休息,我悄悄把人家书里要学的一页,撕了装我口袋里,被同学告了。

在本村学校上学二年,打,没少挨;骂,就不用说了——家常便饭。只要教室门口立一个学生,那肯定就是我。

毛山坡没有小学,都是临近几个村搬上去的住山户,像我这样“不听话”的孩子,不送学校,还不得闹翻天呀。无奈之下,父母还是咬紧牙把我送到肃南县管辖的横路沟小学继续学业。

横路沟小学两个公办老师,一个民办老师,公办老师都是肃南县派来的,家都在县上。民办老师是民乐县新天公社的,由于新天公社的娃娃多,所以要出一个老师,费用由新天公社出。

学校处在四面环山的低洼沟里,一条路从东到西贯穿,故名横路。两栋教室和一个简易三间房,就是学校,学校大门也很简陋,围墙残破不全,大门两边也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醒目标语。

没有了醒目的标语,我的理解就是不需要好好学习。不好好学习,就不存在向不向上的问题。在这个指导思想下,横路沟上学的两年,非常轻松,也没挨过打骂,到是学珠算课时,由于没算盘,借了生产队会计家的,天天拿算盘在山坡上开火车,没两次,算盘珠子满山坡,会计逮住很狠给揍了一顿。

上不了珠算课,老师说:“你回家去吧,傻乎乎的坐在教室有啥意思”?

就这样,又回到家了。

父母为这事,唉声叹气,愁眉苦脸。

“不能把这个“飞天神”留在家里,干活有点小,放牲口怕把牛气死,还是得送上学校去”。

父母半晚上的一席话,我听得清清楚楚。

十二三岁的我,有了一定的独立思考能力,巴不得离家远远的,心想,要是没有大人管多好呀,这也许就是那个年龄的叛逆期吧。

马均小学,离毛山坡五六里路,只不过要翻爬一座山,送到马均上学,这是父母无奈的选择了。我的四五年级,就是马均小学上完的。

每天早上上学走时,背上中午的干粮,下午放学才能回家,五六里路,爬一座山,对于一个娃子来说,不当回事,倒也轻松。一晃两年过去,不知不觉小学轮到毕业了。

民乐农村,小学毕业是件大事,老实巴交的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弄了条羊腿,和一同在马均上学的几个同学父亲,到学校拜访了一下老师,就算是毕业了,同时感谢孩子被推荐上了中学。

中学实行的是住校制,初高中合在一起的,学校就是现在有名的民乐二中。学校在韩家营子村,离毛山坡有七八里路,每个星期天放假一天。星期六下午,上二节课后,住校生就可回家了,星期天下午必须到校,背上一个星期吃的干粮,还要背上面粉,面粉交学校食堂,按照白面黑面验完等级,管后勤的老师发给饭票,供早晚吃饭用,午饭吃自带的干粮,家庭条件好点的学生,有个小木箱,自己的干粮和饭票,都锁在木箱里。像我这样,穷的连裤衩都穿不起的人,根本就没箱子,只有和同学搭伙,放在人家箱子里。

宿舍是十几个学生一大间,一个通炕,你带被子我带毡,合伙睡。开学后的第一个星期天回家,哭着闹着让母亲无论如何给缝上个裤衩,一个宿舍的都穿裤衩,就我是精勾子睡觉。母亲翻遍箱柜,也没找上像样的一块好布,无奈之下,把哥哥穿过的旧裤子改了一下,几个窟窿又缝补了一下,算是我人生中穿的第一个裤衩吧!

那时候的棉布不像现在的化纤材质的布料耐磨,学生坐的多,屁股磨得快,再加上缝补的裤衩都是旧布,课间操做腹背运动,弯腰时勾子后面绷烂了,后面的女同学笑的捂着肚子不做跳跃运动。

裤子绷烂的那几天,是我最难行的,一下课,别的同学都可以在教室外玩,而我,只有呆呆坐在教室,回宿舍、打饭,都是一只手按着勾子,不敢大步走路,更不要说是跑了,那个丑态啊!

杨洪平,家是马均村的,和我同时从五年级到初一的。他父亲是生产队队长,家里孩子少,负担轻,条件相对好一点。一个星期天下午,我从毛山坡到学校去,路过马均村,和杨洪平遇成一路,他挎包里背的是白馍馍,这在当时住校的学生中,背上白馍馍上学是很少的。

到了宿舍,他准备开箱子放馍,才想起钥匙忘到家里了,舍不得撬锁,放别人的箱子又担心人家要的吃白馍,就将挎包挂到墙上。

宿舍通炕,我就靠墙睡的,因为靠墙冷。我身单力薄,争不过别人,睡炕靠墙,教室座位坐前。

晚上睡下,我心里一直惦记着杨洪平的白馍馍,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白馍馍对我的诱惑力太大了,一想到就直咽口水。

半晚上还是实在忍不住,听着其他同学的呼噜声,还有磨牙放屁声,我决定偷尝一点白馍的味道。

侧着身子伸出胳膊顺墙摸,摸到挎包后心狂跳不止,呼吸急促,手已经抖的控制不住了。大口吸了两口气,馍香的诱惑还是将手伸进了挎包。本想掰上半个尝一下就行了,结果手抖的不行,就直接拿了一个。

缩到被窝里蒙上头咬了一口,啊!真香呀!就是比黑馍好吃,狼吞虎咽一个馍下去,也没尝出是冬麦面蒸的还是春麦面蒸的。

没过瘾,还想吃,怎么办?

激烈的思想斗争,辗转反侧,最终还是诱惑战胜了理智,又一个馍下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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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也是吃,二个也是吃,反正二个馍下肚,没一点反应。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要吃吃个痛快。六个馍在我一次次的伸手后,全部下肚了。

这时候夜深人静,其他同学睡的“死猪”似的,我把挎包整理的鼓鼓的,倒下呼噜了。

第二天一早,学校喇叭一响,个个匆匆忙忙穿衣跑操,跑完操就进教室早自习,二节早自习完了,才吃早饭。杨洪平拿上缸子就奔食堂了,根本就没看挎包。

上午四节课完了吃中午饭,各自开箱吃自带的干粮。杨洪平一摸挎包,空的。“我的馍馍呐,哪个王八蛋把我馍馍偷了!”

为了避嫌,谁也不敢理他,任由他骂。而我,也不敢抬头看他,自顾吃自己的黑干粮。

班里的生活委员亲自调查“破案”,找我了解情况。“李承清,你靠墙睡,你发现情况没有?”

靠墙睡咋啦!靠墙就怀疑吗?我这么小的个子,能吃六个馍吗?我不靠墙睡了,你安排谁来靠墙睡?我振振有词。

搜!每个人的箱子打开。经生活委员逐个查看,也没搜出个所以然,就此罢休。

可怜杨洪平,每天中午只有看着其他同学吃干粮,自己咽口水了。

校办农场在林阴寺,过去是甘肃兵团的一个农场,兵团改成农垦局后,就搬到兰州一条山了,土地公社给学校划拨一些,校办农场就以种地为主,种下的蔬菜、打下的粮食,补助学校食堂。食堂分为老师食堂和学生食堂,补助大部分都到老师食堂了,学生食堂,还是老样子,早晨馍馍白开水,下午汤面条,偶尔改善一下,早晨花卷,下午有时候是肉饭,说是肉饭,其实也是汤面条,只不过饭里有荤腥味。

每个班吃饭,都是每天选出一个人统计报到管伙食的老师那里。有一个星期回家,由于家里没磨好面,主要是没驴推磨,只带了够吃三天的黑面。那个星期,我天天抢着当饭代表,总想找个机会能混出后三天的饭票。

每天下午各班报饭,都是排在一个小窗户下面,管伙食的老师坐在窗户里的一张桌子上,抽屉拉开一半,一边统计一边将收的饭票放在抽屉里。我爬在窗户边,迟迟不报,主要原因是我自己没饭票了,想找机会给老师说一下,能不能欠上三天的饭票,由于报饭的人多,又碍于面子,就辞萎在窗户边。

王老师一手统计着报上去的饭数,一手收票,忙乱中鼻涕流出来都快掉到桌子上了,也顾不上擦,一声“吸溜”,流出来的鼻涕又回到了“老家”。只见王老师放饭票时,没放到抽屉里,一沓饭票掉在了地上,报饭的同学刚离开,我就挤上前去,王老师,我的饭票不小心掉进去了。王老师低头一看,流出来的鼻涕踏踏实实掉在了报饭统计表上,一边拿袖子抹擦,一边说:“是你掉的吗?”是,是我掉的。老师捡起来递给我,我就躲到一边假装数票。心中暗喜;我的先人呀!总算有救了,这一沓饭票,足够吃上两个星期了。

改了报饭数字,又挤进去报饭,王老师丝毫没发现任何破绽。

第二天报饭,我昂首挺胸。很搞笑的是王老师交代我:“你拿个粉笔,在黑板上写一下,明天早上吃花卷”。结果心情激动,把“花卷”写成“花圈”,害的全校同学们心情沉重地吃了一顿早餐。

校办农场劳动,对我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主要是因为吃饭不要票,饭随便吃,吃饱为止。

秋天的农场,瓜果飘香,各种蔬菜都有,由于我在班里,算是年龄小的行列,安排劳动,都是轻活。我最钟爱的还是胡萝卜地里薅草,边薅草边偷吃萝卜,那种 惬意的心情,几十年后,一想到这里,嘴边又溢出了当年的萝卜味道。是呀!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维生素的补充。

除了校办农场劳动外,按照当时的形势,学生还要投身于火热的农村大生产运动。平田整地、修渠垒坝、植树造林、割草积肥、春种秋收,都是学习与劳动相结合的主要内容。数、理、化、语文,到像是学生附带的内容了。当时的一部电影《决裂》,就是真实的反映学而无用论的真实写照。什么勾三股四弦五呀,再加一个砝码又是咋个样子呀,元素周期表呀,对我来说,就好像是天书一样,那么难学,那么深奥莫测。数理化的作业都是基本靠抄。语文,到是比较感兴趣,还多少掌握了些用词修辞之类的。

从初一到初二,班里数理化学习最好的,就是朱希亮,他个子不高,其貌不扬,说话还不流利连贯,但他家的背景深厚。爷爷是老中医,父亲是县水电局局长,像农村有这样背景的家庭孩子不多。受家庭影响,他的学习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我的数理化作业,基本上都是抄他的。以至于到现在为止,我连一元一次方程都解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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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学校不考试,升级靠推荐,学上那么多x、y跟种地没多大相干。所以,在学习上,都是浑浑噩噩。

进入1977年,学校安排的劳动也基本没有了,学生也有学生样了,老师也开始教课了。真正坐下来学习,一开始还确实不习惯。但,学生不坐在教室学习,还是学生吗?

打开初二的课本,忽然发现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看不懂。尤其是数、理、化,初一的题都不会做,初二的书,就是“天书”。更可恼地是过去班里学习好的几个,劳动表现最差,现在他们扬眉吐气了,首先是朱希亮耀武扬威地站在我课桌前,提问我一个令数学界为之震惊的问题:“对角为啥是相等的?”

这个问题彻底把我这个劳动积极分子给击倒了,我脑子里飞速寻找,想从自己比较熟悉的角度来解释这个问题,结果吭哧了半天啥也没吭哧出来,不禁恼羞成怒,隔着桌子一把揪住朱希亮的领子,大吼一声:“我他妈的咋知道!”

由于底子薄,基础差,课堂上根本听不懂,想起了伟人教导我们的“一切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这书就是纸做的,那更是纸老虎了,大不了老子一把烧了它。主意已定,数理化作业照抄朱希亮的。语文我最喜欢,就从初一的语文下手吧。

书上的字,要是一个一个分开,我都认识,可是这些孙子一旦组合到一起,我就说什么也弄不明白是啥意思,你说气不气人。啥叫“修辞”、啥叫“语法”,啥叫“多层复句”?看来看去又是一头雾水。心想,完了,自以为语文还可以,这下也抓瞎了,说了这么多年中国话,现在连“语文”也看不懂了,这可咋办呀?

跑去问老师,老师知道我那点基础,根本没兴趣给我教,他们把心思都放在了那几个“劳动表现最差”的学生身上了。

好在熬半个学期,初中就毕业了,大不了回村务农去,谁还能把我开除农籍。

初中毕业,高中我想都没想,也没参加考试,背上行李就回家了。

秋季开学好几天了,毛山坡的娃子都到学校报到了,而我,还在给生产队放牲口。后晌下班,父亲问我:“人家都上学了,你怎么不去学校”?

我初中毕业了。没参加高中考试的事,压根没敢给父亲说。

“毕业了就不上了吗?我咋听的还有高中呀”!父亲说。

我一听,肯定有多嘴的在父亲面前说啥了,我胡乱找了些理由把父亲搪塞过去。没文化的父亲真好蒙呀!

还没过二天,杨学华带口信,说学校高中又扩招,凡是想上的,都可以去。这刚好给了个圆慌的台阶,要不,过不了几天,父亲还会问的。

跑到马均村,约上和我经历相同的几个同学,前去打听。果不然有这么回事,而且条件相当宽,没啥限制,学制是一年,毕业发高中专业证书,相当于高中,其名:高专班,说是为了适应新形势,根据新农村建设的需要,计划外增设的速成班。这也是教育领域的新生事物。

只要是发高中专业毕业证,也是高中,管他三七二十几,上吧,要不,怎么给父亲交代。

就这样,和我经历相同的那些“倒霉蛋子”又聚在一起了。

高专班的规格还相当高,班主任是黄副校长,给我们上第一节课的是校长杨瑞林,从哲学的角度,讲了“鸡蛋为什么能孵出小鸡,是因为有了外因。石头为什么孵不出小鸡,是因为内因的原因等等”。一连几天,授课老师都讲的跟农村和劳动有关系的内容,这对我和我的“倒霉蛋”同学,不学数理化,到是件轻松的好事。

十来天后,黄副校长班上说:“学用要结合,学农,不能脱离实际,要体验,要实习”,让我们准备行囊去校办农场“实习”。

校办农场的麦子黄了,割麦、打碾、扬场、麦子装袋,奶奶的大腿,这就是所谓的“实习”。

根据季节,校办农场有活了,高专班的打起背包就出发,活干完了就回课堂听那些如何犁地、耙地、摆麦子、薅草等父辈们干了无数遍活生。

78年6月28日,我算是高中专业班毕业了,发了一个大红本本毕业证,我心里还美滋滋的,照了一张毕业照,校长,副校长,所有的教职员工都参加,还给了很高的“待遇”。从那天起,我的学生生涯就结束了,以一种新的身份__回乡知识青年,回到了毛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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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李承清,男,61岁。甘肃民乐县新天镇三寨村人。79年11月应征入伍,服役于新疆莎车县陆军六师防化连,84年12月留疆在生产建设兵团农三师,99年调克州乌恰县。曾有二十多篇报道被新疆各级报刊杂志刊用。2016年3月退休,现定居乌鲁木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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